法却错了,因为宁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只是从琴旁边站了起来,走到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了房屋的另一头,将一块麻布拉了下来。   看来宁氏的那个泥雕作品已经完工,她竟然雕了一个娥罗多姿的女子,虽然 手法的确生涩,但也算得上是栩栩如生。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宋莫言却想破脑袋 也想不到,这宁氏突然抓起了旁边的一根金刚杵,重重的砸在泥雕上,竟然将泥 雕的一只胳膊击得粉碎。   不光如此,宁氏此时就像发了疯一样,恶狠狠地挥舞着金刚杵,不断地砸在 上面,不一刻,一具完整的泥雕已经被砸得粉碎。而宁氏还不依不饶,继续击打 着那些破损的泥胎,嘴里突然叫道:「桃花,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挫骨扬灰。」   「桃花。」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然而这一次的惊讶,比上一次 还要多。但一切却让宋莫言却没有时间惊讶,因为一转眼间,那根金刚杵,已经 袭击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以宁氏的女人体质,能抡起这种金刚杵已经不易。但此时的金刚杵竟然 来得还如此迅疾,隐隐中竟然有风雷之势。宋莫言心中一凛,立即侧身低头,千 钧一发间躲开了这重重一击。然而这宁氏的进攻,却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滚滚而来。   「夫人,宋某此来,并无恶意。」宋莫言不欲还手,只好连连闪躲。但这宁 氏的杵法甚是精妙,虽然功夫比起宋莫言要差很多,但面对一昧闪躲的男人,竟 然慢慢逼得宋莫言只能在房中不断游走。   但这女人毕竟还是女人,一番连续攻击的不成,这金刚杵的尽头也开始减慢。 宋莫言观察着这宁氏的功夫套路,只觉得其中的路子颇为新奇,似乎并不是中原 武学。但眼下的情形,也不由得他一直观看,宋莫言趁着宁氏一记重劈落空,闪 上身去,就准备要使出擒拿手,去抢夺宁氏的摒弃。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宋莫言的手刚搭上杵身的时候,宁氏却突然撒手,将金 刚杵扔在了地上,自己身体向前,竟然一下子扑入了宋莫言的怀里,紧紧抱住了 宋莫言。   这一下变化,让宋莫言始料未及,但又一下子束手无策。这女人香软的玉体 一下入怀的感觉,立刻让他方寸大乱。却听见怀中的佳人,竟然不断抽泣道: 「我恨她,我恨我丈夫,我恨桃花这个贱人,我丈夫一直爱的是她,但她却一直 戏耍我丈夫,如果没有她,我们夫妻可以过得很好,家夫也不会身遭不测。我恨 这个贱人。」   这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流泪,尤其是个美丽的女人,况且这个美人还楚楚 可怜。宋莫言虽然一头雾水,但料想定然在这三人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他知道 只有让宁氏宣泄出来,女人才能够让她好受一点。于是当下也不阻拦,任由女人 在这个昏暗的小屋里紧紧抱住自己。   原本宋莫言打算等女人哭闹一会儿就推开她说明来意。但就在此时,宋莫言 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男人的反应。下身支起的一个帐篷让宋莫言尴尬 不已,而正想收敛心神的时候,却看见宁氏慢慢抬起了头。此时她已经止住了哭 泣,只剩下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宋莫言说道,说道:「妾身无状,望先生谅解。 恰才妇人听说了山庄此时不替换四大掌故门派的事情,心中烦涩顿消,一时情绪 失控,先生不要笑话宁儿。」   「宁儿?」宋莫言正琢磨着宁氏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的时候,却一低头,却 看见了一番绮丽的光景。此时宁氏的胸前的衣物,竟然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滑开了 一大片,洁白圆润的胸部玉肌,竟然就这样暴露在宋莫言的目光下。   一看见这一幕,宋莫言的眼神就像是被吸铁石吸引住了一样。虽然这苏希娇 的双乳才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但男人就是这样,对那些陌生的东西充满了新鲜感。 况且苏希娇双乳的完美是体现在胸型上,而宁氏的双乳,才让男人知道什么叫硕 大。这西域女人本就多丰乳肥臀,而这个宁氏的双乳尤其是这样。沉甸甸的双乳 此时就像是两个蜜瓜一样在吸引着他。   眼下的情景只要是个男人,就一定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宋莫言当然是男人,十分正常的男人。他本来想扭过头,但却发现女人似乎 依然在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并没有抗拒被他窥探自己赤裸的玉乳一般。宋莫言 只觉得一阵头晕,似乎女人是在诱惑自己一半,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右手,就这 样从衣襟的开口处探了进去,毫无保留地直接摸在了宁氏硕大的双乳上。   一阵无比丰腴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宋莫言只觉得手中的一只玉乳,竟然 大到了一整只手也抓不下,五指就像是陷入了一堆柔软的雪泥一般。微微颤抖的 手,情不自禁地握着玉乳揉捏起来。   而此时的宁氏,媚眼如丝,任由他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衣内游走,竟然还一边 配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在两人的动作下,宁氏胸前的几乎就要完全分开,一 颗如葡萄一样挺立嫣红的乳首,就这样直接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颗葡萄,也许是宋莫言见过的最美好的一颗葡萄,又大又挺。苏希娇的乳 首和很多江南女子一样,是玲珑圆润型的,虽然丰满,却总是步入宁氏这般丰腴。 而宁氏的乳首,将西域女人的风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当下,宋莫言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这颗葡萄含在嘴里,心里这么想,人就这么做,一张嘴,竟然真的就凑到 了宁氏的胸前,眼见就要咬上那一颗嫣红了。   「宋先生好大的胆。」就在宋莫言即将触达到那颗嫣红的时候,宁氏突然挣 脱他的怀抱说道:「妇人之时一事意乱,先生竟然来轻薄人家,倘若此事叫亡夫 地下知道,定然会来向我二人索魂的。」   宁氏突然提到蒋铁青,让宋莫言一下子兴趣全无,只好愣愣地看着宁氏整理 好了衣服。然后开了门说道:「宋先生,瓜田李下,恐遭他人议论,这就请回吧。」 此时的宁氏,竟然是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的一脸寒霜。   宋莫言被佳人拒绝,心中就像是被一记闷鼓震了一下异样。只好失落地从房 间出来,手心虽然依然是微微的汗水和女人的体温,但心中却充满了遗憾。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宋莫言在宁氏那里只能浅尝的美好,在卧榻之上的妻 子那里,却可以恣意妄为。宋莫言将手探入苏希娇衣内的时候,两人正在讨论着 今天的线索。夫妻二人对这种床榻上的温存早已习惯,所以当睡衣阻碍了宋莫言 的大手前进的时候,苏希娇立即乖巧地扭了扭身子,让宋莫言可以毫无压力地穿 过衣襟握住她的玉乳。   然而此时虽然宋莫言握着妻子的玉乳,但却觉得似乎不是滋味,脑海里却全 是宁氏那一对硕乳的感觉。这个宁氏真是让他捉摸不清,一会儿对他殷勤备至, 一会儿又是视若无睹,一会儿呢,翩翩又是风情万种,让他意乱神迷。就说今天 吧,她突然对自己的诱惑,让自己如此的猝不及防,这种诱惑,似乎比起和妻子 洞房花烛时来得还要让他气血翻涌。但转瞬之间,又变得冷若冰霜,让他的心里 不断的上上夏夏。   「相公,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在男人的抚摸下,有些动情的苏希娇, 呢喃地说道。   「唔?什么?」宋莫言刚才走神,并没有听到苏希娇说什么,只好支支吾吾 问道。   「我说,我明日打算再去探访一次极乐宫,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线索。」苏 希娇说道。   「嗯,去吧……」宋莫言的声音更小,但手上却依然有节奏地揉捏着苏希娇 的玉乳。   女人的情欲,被这样的爱抚点燃。不知道为什么,苏希娇最近只觉得对情欲 似乎有着更强的渴望,虽然两人经常累得精疲力竭,但午夜梦醒的时候,她却常 常觉得欲念涌动。   于是,这个美丽的女捕头,翻了一个身,紧紧抱住了宋莫言,想要从对方寻 求一些慰藉,然而此时的宋莫言却一言不发,呼吸沉重。苏希娇一看,这宋莫言 竟然在刚才,悄悄睡着过去了。苏希娇虽然能明白,这几天宋莫言殚精竭虑,但 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有一阵失落,只好叹了一口气躺会了床上,在一阵自己也不 知道是什么的胡思乱想中昏昏睡去了……   作为百草山庄这样的江湖大派,每次的大型活动自然都会引起很多人的重视, 就连当地的官府一般也会派遣人员前来观礼。这一次,作为雷斌宣布复出重掌百 草山庄后的第一次门派选举,自然更是受到了各方的注意力。   所以从第二天起,百草山庄就开始陆续有了一些周围的门派的拜帖,说是六 日后的门派大选,要来百草山庄拜山。而在络绎不绝的送信的人中,突然出现的 一个人,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一脸的野蛮横肉,一身戎装却看上去愣头愣脑的。   「这位官爷,请问你是来找谁的?」山庄的门岗侍卫问道。   哪知道那个男人看也不看,就一马鞭朝那个侍卫抽取。但没料到的是,那个 侍卫也是个身手敏捷之人,竟然一闪身就躲过了这一鞭。那个军官见自己的一鞭 竟然被对方这么轻易地躲开,也是一愣,突然又趾高气扬地说道:「雷绍裘呢, 叫他来见我。」   「这位官爷,实在抱歉,我们副庄主今天早晨出门办事去了,最近山庄有大 事,雷副庄主无暇分身。」   「呸,知道官爷是什么人么,竟然对官爷如此傲慢,小心我一把火烧了这破 山庄。」   众人见这个军官来者不善,立即不悦,一众侍卫正要上前教训下这个军官的 时候,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周虞候,你这不在军中好好练兵,跑来我山 庄作甚。」   那个军官见潇湘子从石阶上缓缓走下,立即脸色变了,有些紧张地说道: 「原来是潇湘子,你怎么在这里。」   潇湘子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在这里,又是在哪里呢?怎么样,上次 的三花雨露丸,周虞候用得可好。」听了这三花雨露丸,那个周虞候立即焉了。 原来这个周虞候,是豹韬卫下面的一个替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跑腿的人。在几年 前,这周虞候曾经在酒后想调戏一个少女,结果被潇湘子撞见,不光救了那个女 子,还给他喂了淫药三花雨露丸,结果春情勃发的他,竟然拔了裤子在别人院子 里日了一晚上的绣花枕头。这件事情被周虞候深深当作羞耻,却又不敢对外人声 张。   见周虞候一脸怒气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潇湘子却没有一丝表情, 只是问道:「周虞候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那个周虞候见潇湘子没有再提往事,这才心头一宽,却也再不敢发飙,说道: 「奉大将军命,特来催问龙虎丸之事,为何这上个月就应该完成的龙虎丸,至今 还没完成。」   潇湘子听这周虞候说起龙虎丸,只是说道:「这龙虎丸的事是雷副庄主所管, 我不知道。」   「就是啊,我本来是来找雷老二那个王……不,是来找雷副庄主的,但是刚 才你们的侍卫说他不在。」   「哦,我想起来了,这雷副庄主是办事去了。不过这副的不在,正的可在。」 潇湘子说道。   「你就是雷斌?」来到正厅的周虞候,看着眼前这个只是随意坐在正厅中央 的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雷斌又不是什么稀罕人,有什么不是的么。」   「不是说你不理山庄事务多年了么。」   「我最近又想管了。」   二人的一番对话,让人觉得甚是好笑。这个周虞候本就是一个逻辑混乱,夹 缠不清的人,而雷斌仿佛有意要调笑他似的,竟然也学起他说话的语气。   「那你知道龙虎丸的事情吗?」   「自然知道。」   「下一批的龙虎丸,什么时候交货?」   「恐怕还要等上两月吧。」雷斌说道:「如今大雪封山之时刚过,这龙虎草 的采集难度极大,恐怕还要段时间。」   「哦?恐怕不是吧,据我们大将军所知,你们这运送龙虎草的队伍,是出了 问题了不是?」雷斌听了此话,心中一惊,这里去豹韬卫的驻地,就算快马加鞭, 也要四天四夜才能有一个来回。而这定州刑狱司公人遇难,不过时数日之前的事。 短短的这几天内岳君麒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看来这豹韬卫的将军的触手,也是四 处密布。说不定自己这山庄之内,就又他的眼线。   「不知道你们大规模采购如此烈性的药物,所为何事。」一旁坐着的宋莫言, 听了二人的对话很久,突然插嘴问道:「按本朝的制度,虽然军费的开销均是由 边疆大将管辖,但也只是日常的开销而已。但凡大宗的兵器和药物的采购,必定 要上报给兵部,由兵部统一采购后才配发到各个不对。但你们龙虎丸的交易已经 持续数年,却从未向兵部的移文中提起只言片语,这是为何?」   本来被这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的宋莫言劈头盖脑问了一通,这个周虞候定然 是要发作的,但一来他吃过百草山庄的苦头,在山庄正主面前本就不敢再放肆。 况且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下就说出了这朝廷军队的建制规矩,料想定然不是一般 人,当下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宋莫言,京城六扇门刑狱司捕头。」   那个周虞候身在军中,自然没有听过宋莫言的名字,但这京城六扇门刑狱司 总捕头的名号,他是知道的。这些年六扇门为皇上器重,这六扇门的一个刑狱司 捕头,在皇上那里的话语权,足足比得上一个丛四品的京城大员。虽说这将在外, 颐指气使惯了,但这六扇门出了缉凶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协助整顿吏 治,包括他们军人的一些军机要务,所以当下立即也不敢乖巧了。   「原来是宋大人大驾光临,周某恰才乖巧,望宋大人不要计较。」   宋莫言见此人前倨而后恭,心中虽然觉得可笑,但也没有计较,只是说道: 「周虞候,刚才宋某的问题,可以再回答一下了吗?」   周虞候听宋莫言连连逼问头大如斗,结结巴巴地说道:「此药乃是我们大将 军定的,豹韬卫常年戍守北疆,因为长期的严寒,士兵的体质都显得虚弱,因此 这才和百草山庄签订了炼药协议。」   「那这药物的经费是从哪里出的?」   「这个小人不知,只是知道,每次收到药物后,大将军就会让自己的人,将 银子付给山庄,其中的流程我也不清楚。」   而这边,雷斌也说道:「他说的是实情,宋先生。每次我们交货以后,大概 在一个月以内,他们就会让几个官兵,将银子送到山庄。」   「你们的药物,是给军士服用的吗?」   「是,不过只有少数的精锐部队能够用,这种药物很烈,不是一般体质的士 兵可以服用的。」   听了周虞候的话,宋莫言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这豹韬卫的戍边卫士也被卷进来了,看来这出戏已经越来越热闹了。   而另外一边,孤身一人的苏希娇再一次来到了极乐宫。既然「桃花」在整个 案件中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那即使百草山庄方面曾经出言保证桃花的西夏一品堂 身份和极乐宫没有关系。但她毕竟在极乐宫生活过多年,这其中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此次她之所以只身前来,也是会觉得和玉蝴蝶的女人之间, 说不定有什么之前不方便跟宋莫言说的话可以告诉她,再一次来到桃花的房间, 苏希娇的心境在这短短的几天却有了一些变化。从最早对这个女人孤独寂寞的同 情,变成了对这个隐忍多年的女探子的好奇。房间中的每一件事物都和上次一样, 不过显然最近玉蝴蝶让人打扫过,已经十分干净了。   「苏大人,玉老板此时正在和南方的两个客人谈生意,恐怕还需要您等上两 柱香的时间。」那个玉蝴蝶身边的龟奴,也就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神偷上官至通, 此时就在苏希娇身边,手上的托盘里有一壶上好的香茶。   「无妨,我在这随便看看,等玉老板结束后,你告诉她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询 问她。」苏希娇说道:「对了,上官前辈,你来极乐宫是什么时候。」   上官至通这次好像并没有介意被她说出身份,答道:「大约三年前吧。」   「当时桃花已经嫁入了百草山庄了。」   「是。」   「那你可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一些别的事情吗?比如她是否曾经有跟什么特别 的人接触过之类的。」   「苏大人,在我们这种地方,信息往往是最值钱的,但有时候却也能够要你 的命。所以要想活得久一点,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并不知道桃花更多的东西, 具体的你只能问我们老板。」   苏希娇见上官志通似乎话中有话,但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看了看墙上 的书画问道:「这墙上这些书画,我看都没有留落款,是何人所为?」   「这些书画,据说是桃花的一位故人所做,不过自从我来到极乐宫,也没听 说过那人的任何讯息。」   「嗯,好,我也就是问问而已。」苏希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认真打 量着这些画作,这些画作的笔锋苍劲有力,气势恢弘,竟然颇有几分废宰相张世 栋的路子。这些画作和书法,大多是来表现桃花在极乐宫的嬉戏生活的,而其中 的一幅仕女图,更是让苏希娇陷入了一阵沉思。   「苏女侠。」当玉蝴蝶的声音在苏希娇的身后响起的时候,苏希娇竟然已经 像老僧入定一般,在这里站了两柱香的时间了。   「女侠大驾光临,不知道这次又是所谓何事。」今天的玉蝴蝶,穿着一身碧 绿的衣服,而脸上的那个黄金面具竟然也不见了,露出了一张洁白的脸。   这张脸很美,不得不说,即是是江湖上人人向往的美女的苏希娇,依然觉得 玉蝴蝶很美。这种美,不是那种红尘脂粉的世俗之美,而是一种神秘而纯洁的美。 这种美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如果走在街上,你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便是鼎 鼎大名的极乐宫的老板,下面养着上百号的妓女。   「玉老板消息灵通,想必已经知道了,雷庄主已经苏醒的事情了吧。」苏希 娇问道。   「当然,」玉蝴蝶点头道:「我还知道,苏女侠在这件事情上,是劳苦功高。 如今的你,已经是百草山庄的恩人了。」   苏希娇并没有理会玉蝴蝶的称赞,只是说道:「在雷庄主醒来后,与我们说 起了和桃花的一段往事。」   玉蝴蝶心中明白,说道:「我知道了,苏女侠是来了解桃花和西夏一品堂的 事情的。」   「哦?这事儿看来玉老板是知道的了,哪为何上次我们来访的时候不曾说起。」   「如果当时我就说了,那么苏女侠还会再次来我这里吗?」玉蝴蝶似有深意 的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苏女侠最近四处奔波,定然是十分辛苦,我有 一法子,仅可为女侠稍微缓解一下身上的疲乏。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苏希娇一听玉蝴蝶的话立即觉得不妥,这极乐宫本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能 有什么正经的法子。玉蝴蝶似乎看出了苏希娇的心思,只是说道:「前日我这里 来了个暹罗异人,向我这里的侍女传授了很多暹罗的健体按摩之法。其中有一种, 是专门给女人使用的,对这缓解疲劳,滋润肌肤有很好的作用。」说罢,又狡黠 地说道:「苏女侠宽心,不是男女的那档子事儿。」   苏希娇听玉蝴蝶如此说起,才点了点头,跟着玉蝴蝶来到了后院的一个独立 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与周围的很多房间不同,在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浴 池,而在浴池的一旁,是两个狭窄的床榻。   几个衣着单薄的婢女,正跪成一排在一旁。其中一人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 见二女进来,其中几个婢女立即恭敬地站了起来,来到二人的身旁。   「玉老板。」苏希娇有些惊讶地看着玉蝴蝶,却见两个婢女开始恭敬地替玉 蝴蝶宽衣解带。而另外两个婢女来到自己面前,竟然好像是也要准备要来帮自己 脱衣一般。   「苏女侠,这暹罗的按摩,除了按摩之外,还要辅以秘制的精油来使用,所 以被按摩之人,要衣衫尽去。」说罢,玉蝴蝶任由两女将她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然后慢慢趴在了一张床塌上,接着又让婢女在自己的腰臀处,盖上了一条丝质的 被巾。   苏希娇看着玉蝴蝶赤裸的肌肤,心中有些慌乱。虽然都是女人,但本朝素来 注重礼法,自从成人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别的女性面前赤身裸体过,即使是自己 的母亲也不例外。   「苏女侠这是第一次吧,」玉蝴蝶笑道:「大家同为女人,何必如此羞涩。 先躺下吧,我们一边按摩,一边聊聊桃花的事情。」   玉蝴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倘若自己拒绝的话,恐怕关于桃花的话题也不 好继续了。况且看样子,这的确也只是女人之间的保养而已,所以速效终于下定 了决心。   「不劳几位姑娘,我自己来吧。」苏希娇羞涩地说道。   玉蝴蝶看着苏希娇小心翼翼地脱去了衣服,微微一笑,说道:「这暹罗的按 摩之法,你享受过一次,就会爱上的,咦?苏女侠,想不到你的身材竟然比我想 象中还要完美。」   此时衣衫尽去的苏希娇,紧张地趴在床上,虽然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床 上,但这依然不能阻碍她的完美的女人曲线的展现。洁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的瑕 疵,被单包裹的娇臀,此时高高耸起,就像是这北疆最物产丰富的小山一样让人 向往。   一个婢女从一旁盒子里拿出了个陶瓷的瓶子轻轻拧开,一阵花香立即充斥着 整个房间。苏希娇知道这是南国的花蜜,对肌肤保养颇有好处,她平时每次去南 方也会买这种花蜜来服用,所以心里宽了宽。   侍女将瓶子里的液体缓缓倒在了苏希娇的背上,然后再开始在她的背上按摩 起来。一种酥麻的感觉,立即涌上了苏希娇的心头。婢女的力道不重不轻,每一 下都能准确地顺着脊背的骨骼揉动,这几天的疲惫,似乎在这样的按摩中得到慢 慢缓解。   「其实这暹罗的按摩之法,是桃花告诉我的。」玉蝴蝶说道。   「哦?」   「桃花是如何知道这按摩之法的我不知道,还有就是她是否有去过暹罗我也 不知道。但我有一个观点,妹子,要小心年华的逝去,这是我们的敌人。再完美 的女人,也抵不过岁月。所以这其中的细节,苏女侠要好好体会才是。」   苏希娇此时在婢女的按摩下慢慢放松了神经,问道:「刚才玉老板说起,这 桃花和一品堂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不能说是完全知道吧,只是后来雷绍裘曾与我说过这百草山庄的雷庄主杀 妻的真相,两下一印证,让我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而已。」   「哦?什么往事?」 第十章   极乐宫的小屋中,春情还在在不断酝酿。趴在床上的两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身上的精油已经在婢女的按摩下闪闪发光。两个女人一边享受着这按摩,一边聊 着桃花的事情。   「这桃花在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和我置气逃离了极乐宫,直到半年后她 才回来。我曾问起她这半年去了哪里,她告诉我说她被说是被一群歹人抓去,把 他卖给了个想要少女当活人祭品的祭司。然而就在那人准备拿她祭天的时候,她 用石头砸破了铁链逃了出来。按照我这里的规矩,当时我本来要严厉惩罚她的。 但我多年养育的感情,加上当时她的手臂上确实有铁链勒索的痕迹,心有不忍, 因此便从新收留了她。况且她这半年又洁身自好,没有被人破身,所以对我来说 并没有什么影响。」   玉蝴蝶示意苏希娇像她那样把双手举过头顶,让婢女可以将精油涂抹在她的 腋下。但这腋下本是苏希娇的敏感之地。虽然婢女的动作十分温柔,但苏希娇还 是浑身一颤。好在玉蝴蝶并没有看到她这一幕,只是继续说道:「然而从那时开 始,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开始喜欢喝马奶酒了。这马奶酒本是西夏人喜 欢喝的,我们中原人很少能够接受那种酒的味道,即使桃花本来是西北的人,但 也不会喜欢这种酒的味道。所以,后来等雷绍裘说起心中的怀疑之时,我才会觉 得是不是那半年她里接触了西夏的人。」   「这么说来,她这半年,很可能是被一品堂选中,成为了一品堂的探子?」   「也许吧,虽说这一品堂喜欢用童男童女当探子,但毕竟这种大多童子军大 多只是用来安插到大户人家当仆役。如果要窃取重要物品,这种做法就有点夜长 梦多了。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时不过只是一个小妓女团的老板,也不值得 他们一品堂安插卧底。难倒在那时起,他们就已经开始预谋这百草山庄的事情了?」   「有这个可能。」心有旁骛的苏希娇已经习惯婢女的力道了,即使对方不时 按上自己胸前两侧的乳肉也没有觉得异样。   「还有一事,就是从那次回来起,好像桃花就变得开朗了。在那之前她很少 抛头露面,但从那之后她开始接客了。虽然卖艺不卖身,而且还很少陪客喝酒, 但恰好就是这种想得得不到的感觉,让男人们为之倾倒,而这也让我赚了个盆满 钵满。在那之后不久,她认识了蒋铁青,而之后,认识了雷斌,在后面的事情, 你就都知道了。」   「对了,上次你说,这桃花曾经钟情于蒋铁青,后来是被献给雷斌的吗?」   「不错。」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这桃花本就是利用蒋铁青,然后接近雷斌。 或者说是蒋铁青和桃花一样,也是这西夏一品堂的人。」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我看来,这桃花对蒋铁青的感情是真的, 否则,恐怕以蒋铁青的精明,她也很难做到这一点。而这蒋铁青在山庄也已经多 了年,应该不是个有异心的人吧。」   「这蒋铁青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能,这也是她为了桃花作出的牺牲吧。」玉蝴蝶叹息道。   「哦?」此时苏希娇的话音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一种女人原始的呻吟。 就在刚才,婢女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手伸在她的胸前,揉捏起她圆润的胸部来。猝 不及防的刺激让女人很难受,苏希娇正想阻止,却听见玉蝴蝶说:「这胸部按摩 对于女人来说最好,这样的保养女侠应该多做做才是。」虽然同是女人,但这样 的按摩还是让苏希娇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一些禁忌的情欲还 是不断从心中升起。   玉蝴蝶闭着眼睛,干脆仰面躺在床塌上,让婢女更好的按摩她的胸部。过了 一针才缓缓说道「:」我上次曾对你言语过。这蒋铁青生来下体短小,而在我们 这里,下体短小是男人一个很羞耻的事情。在你们江南,青年男女讲究的是才子 佳人。而在我们的北疆,这美女与野兽才是绝配。这蒋铁青,也是牺牲了自己情 欲,为桃花找了一个野兽。「」你说雷斌是野兽?「   「当然,别看他平时一脸正气,但在这床第之间,他可是比野兽还要凶猛。」 玉蝴蝶的话中充满了赤裸裸色情,但苏希娇不光没有觉得不悦,反而很赞同她的 话。虽然不曾见过正常床第上的雷斌,但那日他在解毒时体现男人出来的力量和 耐力,说他是野兽没有任何的疑问。尤其是下体那根万里无一的「命根子」,让 苏希娇更是认同玉蝴蝶的话。   「我们北疆女人啊,这一生,最难的就是找到一头自己中意的野兽。如果一 个美女能找到一个能激发她内心情欲,然后又能在床上把她肏的透透的男人,那 就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苏希娇一边问问喘着粗气,一边听着玉蝴蝶的淫语, 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然而此时的婢女,却从一旁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竹棍。这不是一根普通的 棍子,这根棍子竟然被雕琢成了一个类似男人阳具的形状。那个婢女,此时正拿 着那根棍子涂满了精油,然后竟然慢慢探入了玉蝴蝶的下体,在反复进出着。   「玉老板,你!」苏希娇脑中一针清明,惊讶地看着玉蝴蝶道。   玉蝴蝶没有回到,而一旁给苏希娇按摩的婢女却说道:「贵客,这角先生按 摩,才是这暹罗按摩之法的绝妙之处。只有在情欲高涨事情,这精油才能渗透进 肌肤,我们宫主也最爱这样的按摩。」随即哪个婢女对一旁的婢女说道:「你们 也选一个角先生,替苏女侠按摩。」   苏希娇一听说她也要让人用这种叫角先生的竹棍来按摩自己的下体,立即紧 张起来,本想立即拒绝这番的「好意」,然而那个婢女的双手已经悄悄爬到自己 大腿内侧手,在暗中开始抚摸自己的下体了。   这还是头一次苏希娇被丈夫之外的人触碰下体,虽然知道对方是女人,苏希 娇也心中大囧。那个说话的侍婢,竟然好像是懂得苏希娇的心思一样,竟然用一 只手用力按着苏希娇的腰肢,让她软绵绵的无所躲避,而另外一只手,果然是接 过了一根角先生,轻轻抵在了她的娇嫩的下体上。   「玉老板,够了,不要这样。」苏希娇的反抗显得绵软无力。此时的她身体 就像是被点穴一样酥麻绵软。涂满了精油的角先生的头部异常的冰凉,但这样的 冰凉却正好给她火热的下体更多的刺激。   身体虽然发软,但下体的感觉却变得更佳敏感。当从迷离中勉强回过神来的 时候,苏希娇感觉到角先生已经分开了自己紧闭的下体两片唇肉,在里面来回进 出着。比起和丈夫的欢好,此时角先生的坚硬,反而给了她更多的快感。   「啊~」两个春情勃发的女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了一阵呻吟。此时的两 人,一反一正躺在床上,反着的是苏希娇,虽然下体已经快感入电,虽然她的双 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微分,但她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床框,就像在努力抓住自己 最后的矜持一样。而另外一边的玉蝴蝶,却闭着眼睛,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放肆 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感。   一旦第一声呻吟发出,两个女人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欢愉的呻吟在 房间里此起彼伏,就像是在共舞一样。这种女人的呻吟本来在极乐宫是数见不鲜 的,但若是知道这是两个女人发出了,很多人定然冒着被打破脑袋的风险,也要 来看看里面的情形。   苏希娇的神志慢慢变得越来越迷乱,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下身,到底只是在 被按摩,还是在被一根粗大的竹棍「奸淫」着,但这种硕大的竹棍带来的快感, 好像是丈夫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   想到了宋莫言,苏希娇突然心中一惊,身体立即一阵紧绷。然而,就在这一 下紧绷中,她竟然混身疯狂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好像从身体里涌出来一样,美 丽的女神捕,竟然就这样在一个妓院里泄身了。   高潮过后的两女,在婢女的服侍下,在房间中的那个浴池中洗去了身上的油 脂。此时的两个女人果然是肌肤微红,色泽鲜明。特别是苏希娇,此时就像是一 块宝玉一般晶莹剔透。   「苏女侠,这按摩感觉可好?」   高潮过后的苏希娇,此时心中充满了悔恨和对丈夫的愧疚,一动不动地抱着 双膝,坐在浴池里。   「苏女侠,我们女人在世上,就是应该享乐的。你本是表面清瘦,内在丰腴 的媚骨女体,寻常的男人很难激发你的情欲。刚才婢女特地为你挑选了一个最大 号的角先生,在药物的作用下女侠方能情欲禁解,那时的你,才是最美丽的。」 玉蝴蝶说着,起身走出浴池,然后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苏 希娇的衣服的包裹里,说到:「这瓶精油苏女侠可以拿去,下次与夫君换好时涂 抹在身上,定然是更加美妙无比。」   苏希娇没有回答玉蝴蝶,但却没有拒绝玉蝴蝶把瓷瓶放到她的衣兜里。她不 断暗示着自己,这只是一次探案中的偶尔的享受,并不算得上是不忠,但尽管如 此,一个人走在寒风瑟瑟的街道上的时候,她还是心中充满了空虚和失落。   此时已经是傍晚,两边的路人不断打量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女人。刚才的快感 此时还未在脑海里面消散,难道那硕大的阳具真的给人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强烈的 吗?然而就在思忖间,苏希娇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街拐角的一个身穿墨绿长 衫的人的身影立即让她警惕起来。   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一身疲软的苏希娇立即打起了精神,悄悄跟了上去。但 那个人影好像也发现了她一样,在几个转折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街拐角的 一个巷子里。   那一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她小心地走了进去。   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出现的毫无声息,显然都 是轻功出色的人。苏希娇还没来得及惊讶,却听见对方中间的一个人,发出了一 阵熟悉而有威严的声音:「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一下子心中的疑虑尽消,喜出望外地叫道: 「师父!」   华灯初上,站在师傅的旁边,苏希娇突然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不知道师父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此时苏希娇就像小孩子一样乖巧的勾 着蒲心兰的臂膀。   「我奉命前往幽州调查礼部尚书贪污一案的幕后事迹,途经此地,顺道过来 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蒲心兰虽然如此说,但苏希娇心中知道, 这幽州和定州之间相隔数百里,这蒲心兰是专程来帮助他们两查案的,心中甚是 欢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蒲心兰说道:「你一个女娃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将整个事情告诉了蒲心兰,从二人如何初到定州,一直讲到了查 明这西夏一品堂可能是幕后的操纵者,自己去极乐宫是为了调查桃花的事情,一 五一十的说给了蒲心兰听。单单只一点,今天下午在极乐宫发生的香艳韵事,苏 希娇自然是不敢告诉师父的。   「你是说,这西夏一品堂卷入了这个案子。」果然,一听说一品堂蒲心兰也 焦头烂额。   「是的。」   蒲心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这一品堂实力不断壮大,已经成为了我六扇 门最大的敌人。特别是近两年,我们在很多领域和他们争斗不断。虽然这样的争 斗最后大多以我们获胜告终,但同样的也是消耗巨大。我本以为上次铲除了一品 堂在江南的组织后,他们会消停一点。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死灰复燃了。」   「师父,有你在,我就安心啦。」苏希娇吐了吐舌头,就像是一个顽皮的丫 头一样……   蒲心兰看着苏希娇,仿佛想起了自己在年少时的情景,笑骂道:「你不能总 靠你师父一辈子,凡事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别总认为这推理是师父和莫言两人的 事情。」   「知道啦,师父。」苏希娇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关于这雷庄主,你有 话给我说。」   「是啊。」蒲心兰说道:「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告诉任何人。」   「哦?」   「这雷斌,曾经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过一个江湖高人的指点。而这个高 人,就是你那不记名的师父,霍青玉。」   蒲心兰的话,着实让苏希娇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和雷斌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 层关系,可以说,两人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妹了。难怪前几日她用内力给雷斌探脉 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   蒲心兰又说道:「三十年前的千日醉的案件,你是知道的。而最后,随着奇 花宫宫主的被捕,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单只一点,这件案件中的一个重要,也 就是朝廷当时著名的」书生剑客「萧克,留下了一个男婴。你师父念及这个孩子 孤苦伶仃,便请当时还是一个小门派的百草山庄的长老雷飞,收留了这个孤儿。」   「所以你是说,这雷庄主不是他父亲亲生,他和雷绍裘也不是亲兄弟。」   「不错,雷飞只有一子,就是雷绍裘。」   「难怪不得这两人虽然都是兄弟,但样子却差了不少。」   「我不知道这雷斌继承了多少他父亲的相貌特点,但那个萧克,当时可是名 头不亚于你师父的风流人物。在那次案件之后,你师父又多次拜访北境。和你一 样,虽然没有名义上拜师,但你师父的却指点了不少雷斌的武功。只是有所不同 的是,这北草山庄的上一任帮主,也就是雷斌的师父,本就是当时一个响当当的 武林高手。所以你师父并没有教过他太多的武功,只是点拨了一些内家调理之法 而已。但你师父的探案推理的能力,他却学了很多。」   「哦?这我好像没有觉察出来。」苏希娇纳闷道。   「这不是你师父推理之法的精髓吗?所有人都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蒲心兰道:「后面有机会,你要多讨教讨教一下你这个不 记名的师兄的本事。」   「嗯。」蒲心兰没有发现苏希娇语气中的一丝羞涩,但这几日,她总是在各 种角度听别人说起这个雷庄主的「与众不同」。这个男人真的有这么神奇么,苏 希娇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了一种去更多了解他的冲动。   当苏希娇引着蒲心兰一行人来到百草山庄的时候,百草山庄上下可是立即如 同贵宾降临一般紧张起来。比起宋莫言夫妇二人,这蒲心兰可是位高权重之人, 山庄自然更是不敢怠慢,尤其是知道这蒲心兰和霍青玉的关系的雷斌,更是显得 毕恭毕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师尊长辈一样接待着蒲心兰。   山庄临时准备的龙头宴,愣是摆的里三层,外三层。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的雷 斌,已经刮去了凌乱的胡子,头发显然也是在珊儿的打理下精心梳理过。此时的 雷斌身穿一身修长的黄色袍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英朗挺拔。苏希娇似乎 明白了蒲心兰今天所说的,这雷斌想必继承了他父亲萧克的长相优势,而对比之 下,虽然雷绍裘的衣着要华贵很多,但却气质远不如这个被领养的哥哥。   而一旁的宋莫言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蒲心兰和雷斌,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一般, 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不过眼下他更多想的却是刚才蒲心兰私下对他和苏希娇讲的 事情。   就在恰才,蒲心兰告诉她们,北境的豹韬卫密报京城兵部,说一队秘密越境 的士兵在辽国境内神秘消失多日。一直到几日前,派出去寻找的另外一批斥候在 一个废弃的小村庄找到他们的尸体,而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的头颅已经都被 斩去了。   虽然这种越境侦查被发现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但此时毕竟辽宋修好,一般即 使被捕,也不过就是把对方抓起来,然后借机谈判一番条件。这种公然处决俘虏 的行为,几乎无异于宣战。   兵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本来想直接以外交手段直接质问大辽。然而 这一次的遇袭事件的疑点实在太多,首先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原定的巡逻路线 已经偏差了上百里。如果是要隐瞒这个事件,辽国大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找个僻静 的地方掩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只是把尸体搬迁走却不掩埋,个中原因是在耐人 寻味。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皇帝才命令六扇门在暗中派出人手协助调 查此事。此次蒲心兰的北境之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夫妻二人去豹韬卫 走一遭,协助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调查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宋的北疆,隐隐有多股不稳定因素在暗中酝酿,宋 莫言甚至觉得,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背后,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这样的判断的人,当然不止宋莫言一个,此时蒲心兰虽然面色轻松,但其 实心中也是阴云密布。多年前,在那一次震动江湖的千日醉事件中的一个细节, 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那是在公孙青龙伏诛的时候,公孙青龙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 一通协助破案的百草山庄的上一任庄主长孙天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千日醉 的炼制方法极其复杂,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虽然这奇花宫也算是一个江 湖门派,但以他们的微薄收入,是绝对无法支撑起这千日醉的炼制的,所以长孙 天曾经猜测,在这公孙青龙的背后,有着更大的一股势力。   在那之后,虽然六扇门曾派遣专人长期调查,却终究没有结果。然而时过境 迁多年,这千日醉的毒却又出现,而且针对的对象,还都是习武之人。是不是当 年的集团死灰复燃,着实让人起疑。   一个假设,倘若这公孙青龙的背后真的是西夏一品堂,那么毫无疑问,这一 品堂的目的是要在朝野间制造混乱。但他们如果真的拥有了千日醉的配方,又何 须再来屡次尝试让内线从百草山庄偷取毒药的配方。要知道这千日醉的效果,比 起百草山庄的诸多毒药,可要厉害的多。   看来,要破解这千日醉背后的事情,只能先从百草山庄入手,宋莫言二人采 用的顺藤摸瓜的方式虽然进展缓慢,却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因此蒲心兰并没有拒绝雷斌邀请她留下来,作为贵宾参与这山庄几日后的门 派改选大会。既然千丝万缕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百草山庄,那么山庄在这风云际会 之时,说不定就有人会跳出来。   四日之后,百草山庄的改选如期而至。两天的选拔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涉 及的人太多,因此消耗很大。虽然准备时间仓促,但雷绍裘还是让山庄焕然一新, 红毯,礼炮,各色摆饰,宴会用品,都一应俱全。不得不说,他是山庄的一个精 明的管家。   这百草山庄的门派选拔机制,分为挑战者选拔,斗药,比武,三个步骤。要 挑战四大门派的小门派,首先要派出至少十名弟子,作为代表参与挑战者选拔环 节。而选拔的方式,包含了药理,解读,配药等多个方面。只有顺利通过了挑战 者选拔的门派,才能参与后面的两个比赛环节。   此时的选拔会场,被安排在了山庄大殿前的那块开阔地上,所有围观的人被 分成了三个区域。雷斌和四大门派的头领在北边,江湖观礼的一众人等被安排在 了东侧,而参与挑战的门派和其他旁观的山庄内部门派,则被安排在了西侧。唯 有被以上宾之礼接待的的蒲心兰和宋莫言夫妇二人,被安排在了北面和山庄头目 同侧的雅座里。   虽然对这江湖门派的改选充满了兴趣,但这百草山庄的分支门派的实力着实 也很一般,只有少数几个门派能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出场。所以百无聊赖 的宋莫言只好四处打量着。雷斌此时一身青色服饰,比起几天前那个颓废的壮年 男子,此时经过了精心打扮的他方才显得有些江湖豪侠的气势。而在他的身后, 那个被自己妻子刻意撺掇牵线的珊儿,此时更是拜托了那种侍婢的气质打扮,看 她那眉目含情的样子,看来这几人在雷斌的呵护下,想必此时正是春心荡漾的时 期。   但宋莫言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持续很久。趁着这边的苏希娇陪蒲 心兰身边议论着场中的情况之际,宋莫言偷偷打量着那个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俏寡 妇。   此时宁氏虽然仍在服丧之中,但毕竟此时是山庄的大事,所以她也没有再以 丧服示人,只是穿了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自从那天自己在宁氏的小屋中和宁氏 发生激情之事之后,宁氏便好像避着他一样。这两日即使这其中两人见过几次, 但宁氏也只是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   男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当宁氏对她暗送秋波的时候,他只想着躲开,但当对 方在和他偶有风情之后选择避开的时候,宋莫言又心猿意马起来。这女人心,海 底针,宋莫言实在不知道,在这宁氏心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不过欣喜的 是,这几天他从仆役的口碑中得知,这宁氏自从嫁到山庄之后,一直温柔贤淑, 没有任何水性杨花的传闻,看来她并非是那种浪荡女人,宋莫言幻想着对方是不 是真的对自己动情,而那一对丰硕的玉乳在手中的感觉,也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 头……   「在刚才的比试中,孙玉蓉带领的孙门,卓清风带领的卓门,表现出色,明 日起参与下一轮的比试。」作为主考官的潇湘子朗声说道。宋莫言曾从宁氏那得 知,这孙,卓,尉迟三门,是最有希望跻身新晋六大门派的候选者。在之前,孙 玉蓉和尉迟义进他已经见过,而这个卓清风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个人沉稳扎 实,听说他是潇湘子重点培养的对象,单看这外貌果然是和潇湘子神似,都是那 种城府极深的人。   就在这时,宋莫言突然觉得,好像宁氏也在看着自己。使得,虽然此时宁氏 虽然脸还是朝着场中,但她的眼角,分明是看着自己这里。而更让他心中狂喜的 事的是,自从上次的密室春情之后,宁氏每次和他目光接触时,都会立即转移开, 但此时与自己的目光迎面相接的时候,宁氏却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   就在宋莫言正担心自己的偷偷的举动被妻子发现,要将目光移开的时候,宁 氏却先站了起身来,看上去是要打算离开。而就在她最后转身和自己四目相对的 时候,宁氏的嘴角突然微微一动,分明是在告诉宋莫言,自己在约宋莫言在另外 一个地方相见。   宋莫言一下更是心跳加速,面对女人的邀请,宋莫言先是扫视了一下左右。 见苏希娇此时和蒲心兰聊得正欢,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只是借口说要去东厕, 悄悄从会场溜了出来。在后院中努力搜索着宁氏的踪迹。   远处佳人的倩影,看到他到来后,立即扭头便走。宋莫言急忙跟了上去。宁 氏也没有回头,顺着一条后院的小道,快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空地,而这个空地 的一边,有一个看上去久为有人打理过的地窖,宁氏远远地看了宋莫言一眼,自 己走下了地窖。   不知道宁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所谓合适,但宋莫言却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那日宁氏的躯体触碰的感觉此时仍然在他心头。而此时她竟然约自己在此私密的 地方相见,宋莫言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旁边的 时候,宋莫言悄悄也走下了地窖。   地窖之中,春天因为雪水融化,充满了植物的腐坏的气味。但宋莫言此时却 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宁氏。   「夫人招宋某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此时的宁氏,突然又从冷若冰霜,变成了那日在密室里初间宋莫言的那般楚 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昨日得知,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不淘汰旧门派,其实是 宋先生向庄主的建言。说真的,自从家夫去世,我只觉得一切都失控了,若不是 因为有先生,恐怕此时蒋门一族已经身败名裂了。」   「些许之力,夫人何需道劳。」宋莫言说道。   「不,先生有大恩与我,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宁氏这样说,更是让宋莫 言心中充满了悸动。两人曾经已经情欲难忍过一回,此时重提此时,难道这艳福 真的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但宋莫言却立即又发现,自己想多了,只听得宁氏说道:「所以,小女子思 忖再三,决定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先生。也许这件事情,对先生十分重要。」   「夫人请讲。」宋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了,待到宁氏说要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时,才觉得尴尬,只能重新收敛了 心神。   「此事事关亡夫的名声,还请先生不要声张。」宁氏说道:「就在三个月以 前,我发现亡夫曾多次半夜离开山庄。虽然最近两年,我们夫妻一直因为一些感 情上的磕磕绊绊而分房而睡,但如此频繁的夜间活动,还是让我起疑。于是我让 我的心腹,暗中跟踪亡夫,看他半夜去什么。亡夫在与我结婚之前,曾也是青楼 的常客,妇人很担心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然而,几天后,我的心腹却告诉我,亡夫在半夜离开山庄后,是去了一个 破旧的民居,我的心腹本来有些不以为意,然而他突然发现,在这个民居的几十 丈远的地方,却是一个对山庄很重要的去处,回春堂。」   「回春堂?」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宋莫言,一听说回春堂三个字,立即冷静了 下来。   「是的,当时我那心腹便想,难道这个去处是个秘密聚会的地方。他本想白 日去调查一下,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后来只好在这个房间的附近,一连监视了几 天。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想,在那几天中,这里来了五个重要的人。一个是回春堂 老板黄金山,一个是家夫,一个是姬月娥,一个是潇湘子,还有一个,是一个陌 生的中年男子,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在老亘客栈身亡的那个陌生人。」   「张二!」宋莫言心中一凛,他们夫妻二人此次来北疆,就是从张二的死因 入手,调查千日醉的。但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获得了很多线索,但这个张二好像 却在定州府是个透明人一般,即使是他居住的老亘客栈的老板姬月娥,也不知道 他的去处。   如今听了宁氏的话,宋莫言却突然觉得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中,丢下了一颗石 子,迅速就形成了一片涟漪。这段时间他一直苦苦思索,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过 张二的行踪。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已经先入为主地肯定了张二这个密探 的身份,既然是密探,那他的行踪没有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却也因此忽略了是姬 月娥在隐瞒消息的这个最浅显的可能性。   不过想不到这个这也情有可原,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二竟然不光和姬月 娥有关系,还和潇湘子,黄金山,蒋铁青等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在那之后,夫人还有什么发现吗?」宋莫言问道。   「我在得知了家夫是去密会几个生意场上的人之后,便不在过问,所以也就 不再让我的心腹去打探消息。但就在家夫丧命之后,我感到事情不同寻常,于是 曾让我的心腹再去探访一下那个秘密的联络地点。」   「然而你的心腹,却一去不复返。」宋莫言说道。   「先生如何知道的?」宁氏惊讶道。   「倘若他安好,此事夫人又怎么会独自给我讲这个事情呢。」宋莫言笑道。   「先生果然聪明,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的这个心腹了。」宁氏说道:「我 想,此时他多半已经身遭不测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问道:「那夫人是否知道,那个小房屋的具体 位置。」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道:「在回春堂附近,荒废的老宅有很多,我后来曾让 人暗中一一探查过,但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现在宋先生提起,我突然想起我 这心腹曾经给了我一个事物。我不知道这个事物是做什么用的,但看上去并不是 寻常的事物。」   「夫人有将这个事物带来吗?」宋莫言问道。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去找找,待我找到后,再给先生。」   宋莫言听完宁氏所说,拱了拱手道:「多谢夫人,这些信息对宋某十分重要。」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根据女人的直觉,只觉得这 件事情背后定然十分可怕。我本想假装不知这些事情,以保存个人的安危。但最 近的几件事情,让妾身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况且先生几次出手相助,先生的机 智是妾身平身仅见,妾身对先生有信心。」说罢,宁氏竟然眨了眨眼睛,抱住了 宋莫言,大大方方地亲吻在了他的唇上。   突然的温柔,让宋莫言一阵惊讶。但这样的风情,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此 时再次享受起来,宋莫言已经是轻车熟路。况且,这本身就是他内心所期望的。 所以他当下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宁氏,在她丰腴的背脊和臀部上来回摸索着。   这一次,好像一切都是女人已经准备好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情地和女 人吻过了,自从和苏希娇成婚以后,夫妻二人的这种热吻就越来越少。这种新鲜 感,只有宁氏这种陌生的俏女子才能给自己。此时的宋莫言,只觉得浑身欲火难 耐,一只不老实的手,也探进了宁氏的衣襟,找到了那内衣的缝隙钻了进去,用 力直接抓住了那一只这几天一直想念的玉乳上。   「宋先生,不要,会被人发现的……」宁氏虽然呓语般娇喘着,却没有阻止 宋莫言的行动。袍服的前襟已经被拉开,而紧紧束缚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胴体的内 衣也被松掉。宋莫言终于亲吻上了那颗让自己充满渴望的紫葡萄上,就像是婴儿 一样,在上面疯狂地吮吸着。   宁氏在宋莫言的动作下也意乱情迷起来,一双手抱着他的头,紧紧地用自己 的双乳摩擦着宋莫言的脸颊。硕大的双乳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宋莫言直觉的自己 几乎要窒息一般,但他却享受着这种窒息,这种自己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宋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和上次一样,情欲再一次在即将完全爆发的时 候戛然而止,宁氏抓住了宋莫言已经探入她下摆,就要抚摸到她下体最私密的地 方的手,说道:「先生多情,妾身也自有意,但此时周围人声鼎沸,稍不注意, 你我都要身败名裂,还望先生控制自己。」说罢,握着宋莫言的手,从自己的下 摆抽了出来。   这一次,宁氏没有再让宋莫言立即离开,而是默不作声地在宋莫言面前坐了 很久。宋莫言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说什么,但心中的失落,比起上一次来得更 盛,今日之事,显然宁氏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但偏偏当两人情欲将动的时候, 却又在此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   宁氏看了看发着呆的宋莫言,似乎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凄苦,走到宋莫言身边, 轻轻说道:「宋先生,请不必失落。妾身不顾礼法和内心的谴责私会先生,已经 向先生证明,妾身已经是先生的人了。但眼下却是不是僻静之处。」   「那我们就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宋莫言说道。   宁氏却被宋莫言这有些小孩子心性的话逗得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怕夫人 问起,为什么离开这么久吗。」   提起苏希娇,宋莫言心中微微一震,这几次也许是做贼心虚,在宁氏面前, 他一直刻意不提起苏希娇,但此时宁氏却主动提起,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何。   但宁氏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在他耳边悄悄说到:「在蒋门所在山谷的脚下农 田初,有一个废弃的柴房,那里人迹罕至。明日选举结束后,山庄会有盛大的晚 宴,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喝醉。妇人明日晚上二更时分,在那里等着先生,一是 将刚才我心腹所留之物给予先生,二是乘着夜黑人静,宁儿愿为先生一解相思之 苦。」宁儿的话,让宋莫言心中的阴霾立即散去,她自称宁儿,又说得如此直接, 显然是打明了旗号,让他明晚可以和宁氏共赴巫山。   宁氏说罢,在宋莫言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这才离开。而在转身走的一瞬间, 竟然是将手探到宋莫言的下体,在他那已经开始软下去的肉棒上重重的一摸。   平日里宋莫言和苏希娇何曾有过这样的放肆的挑逗,所以等宁氏走后,宋莫 言闭着眼睛在地窖中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回到比试场的时候,场中的第三场 比试已经有了结果,尉迟义进也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下一轮。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苏希娇问道。   「啊,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今天一直腹中有些不适。」宋莫言嘴上 说着,脑中却一直浮现起对宁氏肉体的幻想,下体也再一次在不经意间苏醒。                第十一章   黄昏将近,一天的比试也有了结果。除了孙,卓,尉迟三个门派以外,还有 三个其他的门派从初期的选拔中突围成功。   但宋莫言却无心关注这百草山庄的一众事情,宁氏的胴体带来的诱惑力实在 巨大,以至于整个晚上都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本非好色乱性之人,但往往越是 这种人,面对那种致命诱惑时,越难以坐怀不乱。此时宋莫言的心里总是存在着 一个念头,等这个案件了结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和宁氏百草山庄有什么瓜葛了。 所以只要瞒着苏希娇,这只偷腥的猫儿偶尔尝尝宁氏这条野味的鱼也未尝不可。   一天的选拔过后,山庄里的气氛还算不错,那些被淘汰的门派本来也没有抱 什么希望,所以并没有什么沮丧。而晋级的门派此时更是不敢松懈,都在各自摩 拳擦掌准备着明天更加关键的两轮比拼。   晚饭过后,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躺在宋莫言身边的苏希娇,心中有些失 落。她本来今天打算和丈夫一起试试昨日玉蝴蝶给的精油的效果的,为此她晚上 还特地沐浴更衣。然而等她风情万种地来到床上的时候,宋莫言却已经呼呼大睡 了。   其实宋莫言这几天他休息的颇好,一天的观礼并没有什么伤神的地方。所以 宋莫言并非对娇妻的风情置之不理,而是明晚的「大战」在即,他不想提前消耗 精力。就像是在洞房花烛也之前一样,心中在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春心放空的苏希娇无聊地躺在床上,只能借着昏黄的油灯翻阅了一会儿书卷。 但是此时她也同样心绪不宁,事隔两天之后再次见到珊儿,这个少女竟然已经有 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因为有今天的比试,所以她早上特地很早就去了雷斌的住处替他行针。此时 经过精心包装过后的珊儿虽然还是恭敬的服侍着雷斌的梳洗,但举手投足之间意 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大妇风范。更重要的是,此时珊儿眉目含黛,嘴角微扬,肌肤 华润。精通医理的苏希娇知道,这是女人在情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下的状态。   苏希娇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状态,在自己新婚燕尔之期,夜夜通宵达旦的 她也曾经得到过这样的滋润,但这两年两人四处奔波,倘若依然这样放纵的话, 那宋莫言的身体可吃不消了。不过目前对于需要解毒雷斌来说,只要身体不出现 过度的亏损,这床第之乐可是越多越好。   针灸完后,苏希娇和珊儿先行去到了比武场,一路上,苏希娇没有少调笑这 个春情勃发的少女。   「怎么样,这两天庄主待你可好吧。」   「多谢夫人,珊儿这两天才体会到这做女人的快乐。」   「哟,瞧你这满脸春风的样子,庄主这两天没有少疼你吧。」苏希娇笑着说 道。   「夫人,你又笑话奴婢。」珊儿娇嗔了两句,却说道:「夫人,不知道庄主 这么放纵,会不会伤到他的身体,你不知道,他昨晚,他……算了,不说了。」   苏希娇知道,她曾经吩咐过珊儿要两天一次让雷斌泄精,昨天晚上定然又是 春色无边,一时兴起,便要珊儿说说昨晚到底怎么了。   珊儿娇羞地说道:「因为这几天,庄主的身体越来越好,珊儿已经难以招架 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便找了两个未经人事的姐妹跟我一起侍寝。结果没想到昨 天庄主兴致大发,竟然把我们三个都弄得差点起不了床。」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苏希娇却觉得珊儿的描述画面感十足,脸上也是微 微一红。   「夫人,我有些担心庄主纵欲过度,伤了身子。」珊儿说道。   苏希娇却笑了笑说道:「无妨,现在庄主体内还有毒素,只能通过泄精来慢 慢祛毒。况且他修习至阳内力多年,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一直情毒郁结,正好借 这个机会释放一下。所以目前来说,床第之术只要不是夜夜通宵达旦,那是越多 越好。」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都败下阵来。这样下去的话,庄主会越来越勇, 我担心以后服侍不好庄主。」珊儿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傻丫头,你选这未经人事的少女来,只会帮你起到反面作用。这未经人事 的少女,不堪伐挞,床第之时需要的是怜惜和呵护,庄主行事起来定然是小心翼 翼,这样反而不能起到好的效果。只有那些经历过床第韵事多年的女人,才能让 他肆意发泄。」   「可是我不想让庄主去碰那些被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苏希娇明白,雷斌 在她心中的地位,让弱那那些侍寝过多人的女人去服侍雷斌,珊儿心里不悦是正 常的。于是低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道:「你可以事先让你的姐妹多联系手上和嘴 上的功夫,倘若床第上不堪,这样还有补救措施。」   想起早上这露骨的对话,苏希娇只觉得脸上一针灼热。以前和闺蜜这样的对 话很少,偶尔有过也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今天,她们两个女人竟然大早 上就在林荫道上聊着这样赤裸裸的话题,确实是从未有过的经历。